“1943年9月24日夜信达配资,团长,你真打算往南边怼过去?”参谋长马卫华压低声音问。
“废什么话,最硬的那股才是我成少甫的菜!”
对话落定,夜风打在脸上,带着神仙山独有的松脂味——这便是硝烟来临前的味道。那时的晋察冀边区已习惯了“秋扫荡”,可谁也没料到这一次日军调来四万余人,炮灰不算,还夹杂北支那第五师团的两支主力大队。地图上看,神仙山被四个箭头牢牢围住,像一只被猎犬盯上的山羊。常规思路应是迂回,那样最安全。但成少甫偏要反着来——主打南面那支重装突击队,原因简单:“把精锐嚼碎,外圈就松了。”
说到成少甫信达配资,老兵们给他起过一个绰号——“不走套路的算盘”。别的指挥员拿算盘算粮弹,他却算敌人脾气:南线日军仗着飞机轰炸,性子最狂;若这股没了脸面,其他几路多半会互相推诿,各自保命。于是,他让政委熊光焰连夜护送党政机关北撤,自己留下三个连加特务排守山。熊光焰急了:“团长,鬼子主力都在南边,你这是把脑袋别裤腰上!”成少甫哈哈一笑,“正因为是主力,我才省事——全聚一块,省得挨个找。”
25日拂晓,雾气翻腾。日军步炮协调,借着三架九七战机对奶奶尖一阵狂轰。4连卧伏山腰,一声哨响后,几十颗手榴弹滚落如雨。高处俯射比平地硬碰强十倍,第一轮就炸瘫了前锋。日方记录后来写道:“坂田小队长被抬下山时脸色惨白,不停嚷‘还有伏兵’。”不到半小时,敌人丢下六十多具尸体撤回下店。
此役没完,成少甫料定对面要调伪军探雷,于是命人在九里十八湾西侧洒雷、设障,还把几块山羊皮披在假人身上当“诱饵”。29日清晨,1200余名日伪军果然赶着真山羊上山。羊踩中地雷,炸得咩叫连连;伪军一乱,日军火力点暴露。42团趁机高地齐射,敌军被迫收缩到大沙河南岸。夜里,成少甫又派小分队轮番袭扰,搞得对方整夜开黑枪。
日军先头部队受挫,司令部恼羞成怒,紧急调来4000人,分九路呈三角锉刀式推进,口号是“洗平神仙山”。常理推断,我军应再次机动外撤,可成少甫却点着麻绳做灯,在山腰摆出一道火龙。他故意让敌侦察机看到,让南线指挥官误判“八路大部正在金龙洞集结”。果不其然,三角阵齐扑金龙洞。成少甫提前在洞顶、高崖、回头弯三处布火力,待敌钻进峡谷信达配资,一阵交叉射击,七十多具尸体瞬间躺平,剩下的匆忙呼叫炮机支援。炮弹轰下时,42团早已顺着侧壁滑向西山。
敌人红着眼追,大路被雷封,小路又被伏击,接连折损两个中队,终于蔫了。更戏剧的是,他们急需的粮秣护送队在曹庄台被42团顺手歼掉,弹药烧个精光。师团长只好下撤令。走到奶奶庙附近,两架零式突然发现指挥所,用机枪挑衅似的扫射。电台完好,棉被被捅出七八个洞。译电员李宗周憋住笑:“团长,这被子透气,一夜不热。”这种吊诡的幽默感,大概是游击队才能拥有的奢侈品。
整场保卫战,42团伤亡17人,毙伤敌200余,牵制兵力近5000。军区通电嘉奖,“神仙山保卫者”由此得名。照片也留下了:六七名战士卧伏草丛,枪口对准山口,其中一名青年靠枪杆打盹,神情却像绷着弦的猫——这张照片被成少甫保存一生,后来才由儿子成健捐出。
打完日本人,成少甫在解放战争、抗美援朝一路升任:一纵二旅旅长、六十六军一九七师师长,再到六十五军军长、济南军区副司令。1955年授衔时,他对夫人张瑞芬说得直白:“肩章是部下用命换来的,回头得去多看他们。”从那以后,他与老部下喝酒,只敬三个字——“别忘本”。
性子犟,家教也犟。1967年冬,他问15岁的次子成健:“敢不敢去越南揍美国鬼子?”成健回一句:“老子打的就是精锐。”老战友劝让孩子进首都警卫师,待遇体面又安全。成少甫摇头:“我们成家不养花盆里头的树。”最终,成健随高炮68师进北太省。1968年3月31日,他用4号炮率先命中一架F-105,写信回家只两行字:“飞机落地,真香!”成少甫回信:“听到炮声就不怕死,这点像我。”粗犷父子间的默契就靠几句短话维系。
成健复员后跑遍各地做红色宣讲,每讲到神仙山,总爱讲父亲那根火绳:“想赢,先摸透对手的心,再掏掉他的胆。”听众多是退伍老兵,忍不住点头。有人问他打哪学来的,他笑,“我爹酒桌上讲,酒醒后又翻来覆去琢磨。”
如今那座山依旧,奶奶尖松风猎猎。当地秋天祭扫,村民常提一壶酒浇在金龙洞口,嘴里嘟囔:“谢谢当年那些不走寻常路的主儿。”山风带走酒香,也带走一句襟怀——精锐再强,碰上敢打的人,也得低头。
金御优配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